全集中 痴の呼吸

*加入吉卜力『心之谷』的電影橋段

*參考了賽巴斯汀的『遺失的購物清單』

*依伯爵的陰暗面為出發點，『艾薩克』的短篇

*事件為虛構腦補，不代表伯爵本人

*此為二創文，不代表官方，僅供交流使用

伯爵x妳 第六篇 feat.艾薩克

「艾薩克！」我在庭院找到他的蹤跡，便在遠處和他揮手打招呼，艾薩克雖然循著聲音找到我的方向，但再他驚訝一下之後卻力馬撇過頭，大概是突然叫住他，讓他為難了吧。

我小跑步跑向他那裡，看到他坐在草地上正在拆解咕咕鐘，在他周圍地上還放了很多不同的工具和零件。

「哇！有好多碎小的零件。」我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問他「在草地這裡拆掉的話，不會很容易不見嗎？」

艾薩克沒有抬頭看我，只是繼續手上的動作「......目前是沒有。」

「是...是嗎？」我們的話題到這裡為止，空氣突然開始凝結，我看著他很專注的拆解咕咕鐘，或許是我打擾到他了。

「那個…...你很忙吧？」我搔了搔自己的臉「不然，我等一下再過來好了。」

「如妳所見......。」艾薩克偷瞄了我一眼，他的語氣參雜一點責備，卻看上去不會不耐煩的樣子「……但也不是不能聽妳說。」

「謝謝你，那打擾了！」語落，我直接坐在他旁邊的草坪上「……我要說的是這個！」

我把剛剛一直藏在身後的東西拿出來遞到他眼前。

艾薩克仔細觀察著我手上的東西，然後一臉疑惑「......髮膠？」

「是賽巴斯汀要我轉交給你的。」我對他笑了起來「這個髮膠用了很漂亮的雕刻盒裝著，而且味道也很好聞，我相信艾薩克會喜歡的。」

「......我沒有拜託賽巴斯汀買這個吧？」艾塞克皺著眉頭一臉納悶。

「所以是賽巴斯汀送你的禮物，因為你最近......。」我猶豫了一下之後，就乾脆的比了比他頭上那亂翹卻可愛的呆毛「髮型常常睡亂。」

「唔...。」艾薩克漲紅著臉，他兩手遮住自己被我指的地方，就開始驚慌起來，但對於他慌亂又害羞的模樣，我輕笑了起來。

「有什麼好笑的嘛…...。」艾薩克紅著臉垂下視線，睹氣的看回自己的咕咕鐘。

「抱歉！我沒有取笑的意思，只是覺得很可愛而已！」這樣不聽話而睡亂的頭髮，一點都沒有偉人的感覺，如此細微的小事情，也證明我眼前的艾薩克，只不過是跟我一樣會把頭髮睡亂的人「那麼，艾薩克願意收下嗎？」

艾薩克羞澀的瞄了一眼我手上的髮膠，然後又馬上看回去自己的咕咕鐘「……我不是很喜歡那種黏答答的東西。」

艾薩克在咕咕鐘上面可以反光的地方，偷偷映照自己現在的髮型。

他沒有接受髮膠讓我有點不知所措，畢竟這是賽巴斯汀的心意，如果被退回的話，賽巴斯汀也會很難過的，怎麼辦……我有辦法能好好說服他收下嗎？

「……妳就是用這種表情擄獲伯爵的吧？」艾薩克看了我一眼後，好像有點動搖的樣子，但隨即又看回自己手上的零件，他將零件拆掉放在一張紙上面。

「咦？」聽到自己心愛人的名字，我有那麼一點動搖，但為了不被發現我趕緊把話題拉回來「……這個髮膠雖然是賽巴斯汀送的，但是......是我和文森一起選的喔！如果你能收下的話，我們都會很高興的。」

然後我微微彎下頭靠近他，想追隨他的眼睛，然後語氣有點小心「......不行嗎？」

艾薩克發現我突然靠近他，他退了一步「妳…...不要突然靠那麼近！」

「因為你都不願意直視我的眼睛……。」就好像是我自己在熱臉貼冷屁股一樣，這種感覺會有點寂寞，好像自己不受艾薩克喜歡，在被他躲藏的感覺。

而下秒艾薩克就迅速的伸出一隻手，但是他眼睛依舊沒有看我這裡，於是我看著他伸出的手愣了起來，艾薩克急躁的抖了幾下手「好了，不要再盯著看……快給我。」

「啊！好的！」我趕緊把髮膠遞給他「謝謝你願意收下！賽巴斯汀要我轉告你，使用上有什麼心得，可以隨時告訴他！」

「……怎麼反而是妳那麼興奮？」艾薩克收下禮物好像也有點開心，簡直跟剛才拒絕我的是判若兩人，他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在聖誕節等拆禮物的小孩一樣，我沒猜錯的話，他還是很開心收到禮物的。

「因為艾薩克願意收下禮物。」沒有白費賽巴斯汀和文森的心意，沒有比這個更讓人開心得事情了。

「……。」雖然看不到艾薩克的臉，但是我能看到他微微泛紅的耳朵，從我這裡的角度看過去，還真有點可愛呢，這又讓我偷偷的笑了起來。

然後就在此刻，突然刮起了一陣風，這風雖然不大，卻吹走了艾薩克剛才放零件的紙。

「啊！小心！」我趕緊整個人護在紙張上面，把這些小零件保護在我的身下。

而艾薩克也保護另一邊放著的零件，等到這陣風停了之後，我趕緊看著這些零件有沒有被吹散的，我望著草地周圍深怕自己漏看，心裡擔心咕咕鐘要是少一個零件就一定很難再組裝起來。

艾薩克看到我慌忙的樣子，微微勾起嘴角笑了起來「……謝謝，就妳手上那些了。」

「果然在庭院拆解的話，要很小心呢。」我將剛剛一些細小被吹走的零件擱置在手中，然後抬起頭看著周圍的景色「但是，是因為這裡很安靜吧？」

艾薩克只是點點頭「我會想辦法的，……大概得搬個桌子過來，不過伯爵很喜歡這個庭院的設計，還是得先徵求他的同意……。」

「呵呵，因為伯爵很注重美感。」我同意艾薩克說的話，伯爵特別喜歡請園藝師到宅邸修修樹木或是種種花草，雖然不知道在19世紀的法國有沒有這種職業，但依現代來說就是庭院設計。

「……在那之前先忍忍吧。」艾薩克把他零散的配件，全部集中起來「反正這種風也不是每次都會吹。」

「如果不介意的話，我來幫你的忙吧？」我突然靈光一閃，笑著和他說。

「妳要怎麼幫？」艾薩克將剛才飛散的零件重組，不以為意的回著我。

「當桌子！」然後我微微站起身拉了自己的裙子「放這裡吧？」

「唔…！」艾薩克轉過頭看見我拉起裙子時，他害羞的嚇了一跳立馬往後仰，他驚訝的看著我，貌似被我的舉動嚇著了。

我把剛剛手上的零件放在自己的裙子上，然後對艾薩克綻放笑顏「剛剛會被吹走是因為紙張很輕柔，但是我的『這張桌子』就不會被吹走了！請用！」

艾薩克雙頰泛著紅暈，一手擋住自己害臊的臉，又有點無言的望著我「我說……妳一個女孩在滿是男人的屋子裡住，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吧？」

「嗯？要注意什麼？」我歪著頭天真的問他。

「……。」艾薩克的臉上又出現了飄忽不定的眼神「反正，各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很危險…...。」

「但我不需要感到害怕，大家都是很溫柔又善良的人。」我認真的回著艾薩克。

「不、我不是說妳會很危險……。」艾薩克慢慢得坐起身子「……是我們會很危險。」

「咦？」我一臉納悶的皺緊眉頭。

「看妳的樣子就知道妳不曉得吧，……伯爵最近特別寵愛妳的事情，已經傳遍整個宅邸了。」艾薩克眼神飄向旁邊「傳言要是太靠近妳的話，就會被分成兩半。」

「兩半！？」……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太宰，絕對是他把這件事情發揚光大的。

「而且連文森也都這麼認為，所以我想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很高。」艾薩克頭低低的，有點無奈的解釋。

「……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伯爵會這麼執著於烤火雞，但是他還是有好好的切成小塊分給大家！所以我想……分成兩半什麼的是不會發生的。」那時候明明只是意外，而且伯爵是那麼溫和的人，又把宅邸的大家都視為家人看待，怎麼想都不覺得他會做出這種事情。

「火、火雞？我說......我在說什麼，妳在說什麼？」艾薩克瞪圓眼睛疑惑的看我，然後他好像放棄思考一樣眼神飄向旁邊「莫染，……妳根本不了解伯爵吧？」。

「唔...。」艾薩克一句話就讓我語塞，根本沒辦法反駁他。

「我們因為很常找伯爵幫忙處理事情，所以我們比誰都清楚伯爵的能耐。」艾薩克緩慢的說著，像是想把每一句每一字都特別強調一樣「……他可是連高官都十分敬畏的貴族。」

「妳看上去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，我就告訴妳吧……。」艾薩克手裡拿著工具一邊動作一邊跟我說。

「莫札特的舞會演奏，大多都是伯爵介紹過去的，雖然現在也越來越多慕名而來的人......。」艾薩克停頓一下又繼續說「......雖然不甘願，但是西奧幫忙開辦的畫展，也是因為有伯爵推薦的場所和相關人士輔助，當然也是因為西奧自己能夠募集畫商……還有，莎士比亞那邊伯爵好像也是贊助者，他還會帶很多高層去看舞台劇。」

「只要攸關人際方面的問題，伯爵總是有辦法解決。」艾薩克看了我一眼，又撇過視線，眼神開始飄忽不定「……不覺得奇怪嗎？明明是吸血鬼，卻跟人類走這麼近。」

艾薩克的這句話讓我驚詫了一下，伯爵和李奧納多雖然都會接觸人群，卻還是會保持適當的距離，能再不被發現身份的條件下，伯爵和人類卻有著密切的聯繫，這點又是怎麼做到的呢？

艾薩克則是繼續剛才的話題「……不過通常伯爵都是做牽線的那個人，後續的應酬和其他事情就要靠我們自己來了，他並不會多管閒事，所以大家都很喜歡求助於他。」

「但是熱心過頭就像爸爸一樣，其他瑣碎的事情，伯爵也會幫忙擦屁股，……像是李奧納多先生的相親邀約、亞瑟的女人糾紛等等。」艾薩克說完後直直地盯著我看「……更不用說我們都是隱姓埋名在這裡生存，光是能偽造身分這點，就已經突顯伯爵的厲害之處了吧？」

艾薩克每解釋一句，我的心就被狠狠的抽痛一次，雖然我知道伯爵都會幫忙宅邸的大家，但正確來說他到底輔助了什麼，我卻知道的少之又少，大多也都是從別人身上聽來的。雖然心裡難免有個底，但是實質上伯爵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什麼，我根本不曉得......，就像艾薩克說的那樣，我根本不夠了解伯爵。

我認識的伯爵就只是紳士翩翩、個性溫和的成熟男性，艾薩克的話讓我重新想起亞瑟說的，能夠擁有這麼大的宅邸和產業，絕非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，那麼藏在伯爵那耀眼的笑容下，是要先經歷多少陰暗面才能有這般的成就呢？

「......我可不是要讓妳露出這種表情才這麼說的......。」艾薩克懊惱的看著我「......妳表情看上去很不好，……妳沒事吧？」

「沒事……艾薩克不用道歉，因為你說的都是實話…...，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麼多！」艾薩克能跟我聊這麼多話題，已經讓我很高興了，我隨即變了表情，朝艾薩克笑著「我只相信我眼前所看到的那溫柔又體貼的伯爵，就算他在怎麼從容、怎麼隱藏，我永遠相信那有一絲陽光的就是伯爵本人！」

艾薩克張大眼睛看著我，然後紅起小臉「這是什麼宣言......妳倒是去跟本人說啊。」

他這麼一說，換我這邊開始害羞起來，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「嘿嘿，抱歉……。」

「總之……對於握有很多籌碼的伯爵，我們是沒有勝算的，所以大家都不想去招惹他，不過言下之意也是大家都很敬重他。」艾薩克隨即皺起眉頭，有點不敢置信「……平常的伯爵已經如此可怕了，更何況是生氣的時候。」

「雖然我也沒有看過伯爵因為吃醋生氣過，說實話也想像不出來，但是大家都這麼說了，而且……。」艾薩克又害羞的撇過視線「如果對象是妳的話，也許傳言就是真的了。」

「嗯？」我歪著頭看著艾薩克「這是什麼意思？」

「因為……很可愛啊……。」艾薩克說完之後就害羞起來，然後整個身體快縮成一團，像是想把自己藏起來一樣，但他口中卻又再重複一次剛剛的話「妳……很可愛。」

被他這麼一說，我也開始跟著害臊，我知道他這一句是再誇獎我，明明平常都那麼彆扭的，為什麼這種時刻就可以這麼坦率。

「唔……還是把剛剛的忘了吧！」艾薩克慌張的轉過整個身體，繼續操弄他手上的咕咕鐘。

「謝謝......。」可能是被艾薩克傳染，我也跟著羞澀起來。

「......不是要妳忘記的嘛。」艾薩克轉頭微微瞪了我一眼「我不記得有說過什麼可以讓妳道謝的話…...。」

「啊！是呢！」接著我兩手環胸，然後佯裝疑惑的問他「嗯？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，......你說呢，艾薩克？」

「妳剛剛說......要幫我一起說服伯爵在庭院放桌子。」艾薩克有點扭捏的越說越小聲，像是有點心虛。

「欸？」我愣一下之後，就笑了起來「呵呵呵，嗯，我幫你。」

「……不，還是算了，如果妳跟著一起拜託的話，也許我是第一個遭殃的。」艾薩克開始碎念起來，雖然他真的想像不出伯爵生氣的模樣，但是他能想像的出來自己被分屍的樣子。

「你又這麼說......。」換我無奈的看著他「不只是我而已，伯爵都很疼這裡的人，畢竟他是大家的爸爸嘛！所以艾薩克也不用擔心！更何況你還是這裡年紀最小的不是嗎？」

「妳還真沒自覺，這點也太強了吧？」艾薩克無奈的碎碎唸著「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莫札特總是受不了妳的天真……拿破崙最近好像也特別關注妳……就連貞德好像也這麼說過，尤其是西奧總是很大聲的指責妳的直率……李奧納多也笑笑的跟我談過，還有……。」

「我知道了！」我趕緊阻止艾薩克像是散彈槍一般的中傷我「我很明白我自己在你們眼裡，到底有多麼無知了……。」

原來宅邸的大家都是這麼看我的，我不經感到一絲悲傷，果然我總是給大家添麻煩吧，明明那麼努力的想要幫助到大家的，結果都沒有一個是成功的例子。

「不是……我是說大家都喜歡妳天真又坦率的樣子。」艾薩克看到我難過的表情，他趕緊向我解釋著，他握著工具的手也不安分的比劃著「真是的……妳不要讓我說這種話啊！」

「啊！……是這樣啊，謝、謝謝……。」糟糕，我又跟著害羞起來了，我們兩個瞬間對視著，然後又同時撇開視線。

「……反正也不是我能插手的事。」艾薩克羞澀的偷看我「……對了，妳剛才不是說要幫忙的嗎？妳要幫忙的話也不是不行，妳就來當我的『桌子』吧。」

「麻煩妳把我需要的零件拿給我。」艾薩克看了一眼我的裙子，臉紅通通的「放在那裡，總不能要我自己拿吧。」

「好的！請多指教！」我隨即看著大腿上的零件，準備就緒。

在我們兩個努力的成果之下，終於把咕咕鐘重新組裝好之後，看到這個精緻又美麗的成品，我張著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「真的好美！」

「嗯，我很喜歡這個鐘。」艾薩克瞇起眼睛微笑著「這名工匠很用心，裡面的各種零件都不馬虎，每一個都有每一個的重要性，只要少了一齒輪，也許這個鐘就動不起來了。」

「剛才那個做工很細緻的國王和公主的零件呢？」我好奇地問著剛才看到的美麗物件，卻都沒有出現在時鐘裡面，國王的零件是一個用金屬製成的小徽章，公主的零件則是帶著透明翅膀，旁邊還有很多小花的公仔。

「矮人國王在這裡。」艾薩克比著時鐘上8點的位置「每到整點，他就會在這裡出現，數字會換成徽章。」

「至於精靈公主則是她。」艾薩克比著時鐘上面一隻被玻璃隔著的小羊「只要到了12點，這隻羊就會換成精靈公主，除此之外她都是依一隻羊的身分活著。」

「矮人國王的視線總是看著精靈公主的方向，而變回精靈的公主也是看著國王，雖然公主只有在12點的時候才會出現，但是國王每個小時都會出來。」艾薩克仔細地對我解說著。

「他們兩個一定很相愛，......卻彼此居住在不同的地方，即使如此，國王還是會準時出現等待著公主，做這個時鐘的工匠一定也有一段不能如願的戀情吧......。」我垂下視線，整個人沉浸在悲傷的故事裡面。

多麼諷刺的咕咕鐘，儘管有著如此美麗的戀情，卻好像在提醒著我一樣，矮人與精靈，吸血鬼與人類，不同種族不同時代的人終究無法再一起，就像這個鐘帶給我的警惕一樣，我總是沉醉在伯爵給我的甜蜜裡，老是忘記自己和他身分的懸殊。

我趕緊搖搖頭，把這個悲傷的氛圍甩掉，然後轉過頭對著艾薩克笑了起來「謝謝你，艾薩克！讓我一起幫忙又讓我看到這麼美的東西。」

「沒什麼……雖然妳笨手笨腳的......。」艾薩克臉頰潮紅的撇過頭「倒是妳......真的沒問題嗎？」

「嗯？」我悶哼一聲，但視線卻離不開這個有著悲傷戀情的國王與公主，就好像想把這個畫面刻印在腦海裡，隨時能夠警告自己。

「妳啊，喜...喜歡伯......。」艾薩克的話卡在這裡說不出口，像是被堵在喉嚨一樣「反正妳很明顯......，所以這個鐘......讓妳…...唔......。」

「艾薩克？」我納悶地朝他一看，他語塞的樣子有點慌張。

「......算了。」艾薩克隨即抱起鐘「想看的話就來找我吧......但是要避開伯爵在過來，再見。」

「欸？等......。」我連話都還沒回，艾薩克就帶著工具和咕咕鐘頭也不回地跑了起來。

我都還沒跟艾薩克說我想看12點會出現的矮人國王和精靈公主，他就知道我已經有這個意圖了，我知道親眼看見的話絕對會比現在更加難受，因為光是單獨看著零件，國王和公主就透露出悲傷的眼神，明明都已經兩情相悅了卻不能再一起。

相較之下，我還不知道伯爵對我的想法，如果自己也能被他深愛著，會是多麼奢侈的事情。

但是假如我們也兩情相悅了，在那之後也一定會遇到很多必須跨越的障礙，我不像伯爵那樣博學多聞，活在這世界上的時間也許還不及伯爵的百分之一，他所累積的經驗和價值觀就和我有著明顯的差別，我們之間流逝的時間也不在一個速度上，更不用說是我們有著種族上的不同。

我閉著眼睛感受著徐徐微風，然後心理面一職掛念著自己心愛之人，好想了解他、好想觸碰他，好想和他一起歡笑，......我張開眼睛忽然意識到，結果國王與精靈的故事根本沒有讓我打退堂鼓的意思，此時我很確定自己的心意只是更加愛慕他而已。

自己一個人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，就會特別想他，伯爵現在在哪裡，又在做什麼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