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依伯爵的陰暗面為出發點,『太宰和莫君』的短篇
*事件為虛構腦補,不代表伯爵本人
*此為二創文,不代表官方,僅供交流使用
伯爵x妳 第四篇feat.太宰和莫君
我手上拿著一封信件,上面有著細緻圖騰的深紅色封蠟,而且還會飄出一點淡淡的牛皮香味,這封信是寄給伯爵的,我來到餐廳發現伯爵和太宰都在這裡用餐,我走到伯爵旁邊輕輕將信件遞給他「伯爵,這是你的信。」
放下刀叉的伯爵看了我一眼,隨即就對我綻放了笑顏,但他接過信件的瞬間,只看了一眼信上的封蠟,他表情就瞬間閃過一絲警惕,但很快的就收起動搖「謝謝妳,莫染,……這封信可能是給亞瑟帶來了好消息也說不定。」
「是不是亞瑟新寫的小說得到出版許可了?」我小心翼翼的問著伯爵,此時心裡忐忑不安,我想偶爾詢問一下他們工作上的事情應該也沒關係吧?……因為我真的好想知道,伯爵平常到底都在做些什麼。
「可以這麼說吧,總之是之前工作上有往來的朋友寄的信。」伯爵看著拆開來的信件,讀了上面的文字之後,他露出了安心的表情「我可以不用擔心亞瑟被追殺了呢。」
追殺?亞瑟嗎?難道是亞瑟在外面闖禍了?……想起亞瑟平常那調皮搗蛋又輕浮的樣子,我輕信可能是亞瑟闖禍的機率很大!
「那個……。」而在我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,伯爵卻直接出聲壓過我的話語,貌似不想讓我繼續往下探究。
「妳還沒吃飯吧?坐下來吧。」伯爵立馬起身,優雅的拉了他旁邊的椅子示意要我坐著,他紳士般的舉動卻讓我臉紅心跳。
「嗯……。」我不經想著關於信件的事情,伯爵可能不太想跟我談論他們工作上的事情,我有點難過的擠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,不想被伯爵發現我有點寂寞的心情,於是我乖乖坐了下來「謝謝你,伯爵。」
「哎呀,妳還沒吃飯嗎?」這句話是剛剛坐在旁邊一直觀望我們的太宰說的,他瞇起眼對我笑著「今天的料理也很棒喔,是梅子小姐做的吧?」
「不、不是梅子做的,是我做的!」我微微賭氣的回應太宰的話語,他總是記不住我的名字,也不知道到底是把我和誰搞混了。
「抱歉抱歉,我總是記不好名字呢,…...為了表示我的歉意,我把我的肉排分給妳吧?吃過的也沒關係吧?」太宰用著他那一貫優游自得的樣子和我道歉,卻不經戳中了我的笑點。
「呵呵,我才不要太宰先生吃過的呢。」我對著太宰笑了起來,真的搞不懂太宰的思考迴路。
這裡的偉人們都各自擁有自己獨特的性格,如果不懂他們的獨立思想和處事方式,可能都會覺得他們很難親近,但在我終於漸漸和大家打成一片的時候,我才清楚的知道,宅邸的每個人都是既溫柔又有很多優點的人。
「嗯?」太宰似乎納悶我為什麼突然一笑,但他好看的雙眸也瞇細起來「竹子小姐的笑容依舊很可愛呢,好像會被傳染一樣,用妳的笑容搭配早餐也挺不錯的。」
「是…是嗎?」突然被他誇獎,我有點不知所措起來,但是很少和太宰先生有親近的機會,我有點害羞的笑著。
「烤火雞不趁熱吃的話,就會浪費一道佳餚喔。」伯爵突然在這個地方插話,他手裡拿著刀叉輕輕切著盤裡的食物,臉上沒有笑意,語氣有那麼點平淡。
「我來切吧!」我趕緊站起身,手裡拿著刀就想辦法開始切火雞,但是完全不知道從哪裡下手,我開始在原地猶豫了起來。
「我說松子小姐拿刀子的方式很不熟練呢。」太宰突然站到我旁邊握緊我拿刀的手「把妳和火雞都交給我吧?我的手可是很靈巧的喔。」
太宰站在我的身後,把我整個人圈在他懷裡,他的呼吸甚至可以撫過我的頸項,讓我整個人灼熱了起來。
「太宰先生...那個...靠太近了......。」在我想要努力掙脫的同時,在一旁的伯爵率先重重的放下手上的餐具。
『碰!』的一聲,我和太宰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,伯爵只是微微站起身對著太宰一笑,這蘊含著怒意的眼神讓太宰驚詫了一下。
隨後伯爵輕輕的把太宰的手從我身上拿起,太宰也順勢的整個人離開了我,然後伯爵就接過我手上的刀子「莫染,讓我來吧。」
「好的。」我把刀子遞給伯爵,心裡想著是不是我切的太慢了?……原來伯爵這麼想吃火雞。
太宰則是對於伯爵的舉動有點意外又有點納悶,他站在一旁繼續觀察著伯爵,但太宰決定把他的疑慮化為動作,他攬過莫染的肩膀讓她靠近自己「菊子小姐,過來一點吧,妳站在那裏會打擾到伯爵的喔。」
「欸?好的!」我不加思索的退到太宰旁邊。
伯爵卻在此時看了太宰一眼,眼神透出微弱的殺氣,但伯爵沒有做其他的動作,他握著刀子俐落切下烤火雞。
『啪嚓!』隨著肉塊被切離的瞬間,我們卻同時聽到盤子碎裂的聲音,我和太宰再次被巨響震驚到,火雞完美的被分成兩半還冒出了熱氣,而裝盛火雞的盤子卻也跟著裂成了兩半。
在伯爵的手優雅的離開刀之後,刀子甚至還直直的插在桌上反光著,刀身幾乎是進去一半的,而伯爵只是聳聳肩從容的說著「糟糕,一不小心太出力了呢。」
「……。」太宰瞪圓了眼睛,下秒就立刻收起因為驚訝而張開的嘴,他默默得放開攬著莫染肩膀的手,他看著伯爵瞇起深意的眼眸,就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,更加證實他剛剛心裡懷疑的事情。
我什麼也沒有多想,只是擔心又慌張的立馬接過伯爵的手仔細的瞧「你有沒有哪裡受傷?」
「謝謝妳。」伯爵卻順勢的握起我的手,他魅惑的笑顏盯著我看「我沒事喔。」
被他直直盯著,我看得有點出神,隨即伯爵就像是宣告主權一樣,輕吻了我的手背,我雙頰瞬間泛起熱度一路燒到頭頂,……為什麼要突然吻我呢?雖然只是輕輕觸碰了我的手,但他軟熱的嘴唇傳遞過來的酥麻感,卻讓我心臟承受不了。
「是呢,櫻子小姐!這種情況怎麼看都是要擔心桌子吧?」太宰的聲音傳入我耳裡,我這才從伯爵的眼神裡逃脫。
「……真是好大的手勁,盤子居然都給切碎了呢。」太宰一轉眼就恢復平常的樣子,他轉過頭戲謔的問著伯爵「真不曉得這隻火雞有什麼地方惹伯爵大人不高興了?」
「說什麼呢?我只是在切火雞而已。」伯爵瞇起眼睛微笑著,隨後他拔起那把插在桌上的刀子,順手的在手裡帥氣的轉了一圈,他把刀子舉高刻意放再太宰能看見的角度「還是說……你開始同情起這隻火雞了?」
「……如果我此刻是火雞的話,確實會有點畏懼你呢。」太宰瞇起笑眼佯裝的全身抖了幾下,然後他就走回自己的位置端莊的坐著「但是伯爵是不會搞錯的吧?」
太宰拿起他吃飯用的刀叉,眼神閃過一絲陰霾「……不過如果對方是伯爵也沒關係喔,從你那裡甦醒也從你那裡長眠,或許也是個好主意呢。」
「太宰。」伯爵的叫喚像是一種警告,讓太宰立馬改口。
「呵呵,開玩笑的啦~~~。」太宰瞇起他漂亮的眼睛輕笑一聲,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享受眼前的佳餚。
伯爵隨即把玩著手上的刀子,仔細瞧著那隻烤火雞「這麼大一塊也很難食用吧,我再切小一點吧?」
「我、我先收拾一下盤子!」雖然對於他們的對話我有點懵懵懂懂,但危險的東西還是得盡早撤離。
「莫染,妳不用動手。」伯爵立刻阻止我「萬一被扎傷了怎麼辦?」
「嗯?可是……。」我的手停在空中,隨即對著伯爵笑著「沒事的,我又不是小孩。」
但在我伸出手要把盤子移開時,確實不小心扎到了尖銳的地方「…啊!」
與被扎到而呆住的我不同,伯爵反應快速的握緊我的手看著「所以不是要妳小心……唔……。」伯爵眼神裡閃過一絲猙獰,他瞇起眼睛盯著我的手看「這不是都流血了嘛……。」
我的指尖被盤子劃破了一橫,有點微深的傷口被動搖的伯爵一捏,讓我不經緊閉自己的雙眼忍著這股疼痛。
「抱歉!弄痛妳了。」伯爵看著我有點不忍,但我的傷口依舊不斷滲出鮮血。
「沒關係,只要包紮一下……。」我張開眼抬起頭順勢看向伯爵,卻發現他皺起眉頭一臉難耐的樣子「伯爵?」
「我去叫賽巴斯汀過來替妳包紮。」伯爵的頭微微低著,他落下這句話,就二話不說仰起大衣離開了餐廳。
「伯爵!?」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,但伯爵剛剛確實露出了難耐的樣子,是因為聞道血的關係吧?我擔心伯爵的狀況,而在我小跑步跟上去的時候,我的額頭卻狠狠撞進了一個胸膛。
「啊!」我整個身體失去重心,再差點跌倒之際,手臂卻被人輕輕抬起。
「妳怎麼每次都冒冒失失的?」一個不敢置信的表情盯著我,臉上還有點不屑的樣子,莫札特拉著我的手臂支撐我的身體。
「莫札特?」我看了一眼莫札特,然後再看向伯爵漸漸要離去的身影,我有點分心的對莫札特說「……對、對不起。」
莫札特看了一眼我盯著的方向,然後他轉回來看我「自己好好站著吧,妳想要我扶妳多久?」
莫札特依然冰冷的語氣和無奈的氣場,讓我快速站好。
「對不起!…莫札特,謝謝你扶了我一把,那麼我先……。」在我想要繼續追上去,腳步都踏出的瞬間,卻被太宰出聲阻止。
「不行喔,蓮子小姐。」太宰切著肉排,語氣十分認真,和平常的他有很大的不同「慾火焚身的男人是很危險的,太過靠近的話就不是被切成兩半就沒事的喔。」
「……是會被啃食殆盡的呢。」太宰魅惑的嗓音和表情讓我一顫,我擔心的回望著剛才伯爵消失的走廊。
莫札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一眼太宰,貌似在自己的腦海裡想辦法釐清現在的情況,但下秒他鼻子像是小狗狗一樣在空中吸了幾口氣,然後他巡著味道看了我的手一眼,他就輕嘆了一口氣。
「……妳還是先把血止住吧?」莫札特俯視著我有點不耐煩,隨即眼神就撇過另一邊「……畢竟那種味道對於吸血鬼來說是很難抗拒的。」
「莫君,伯爵去找賽巴斯過來替百合子小姐包紮傷口喔。」太宰輕聲提醒著莫札特,他知道此時莫札特的疑惑,他很乾脆的直接替他做了解答。
莫札特聽了這句話就把情況完全掌握住,他又再一次俯視著我,紫羅蘭色的眼瞳刺穿著我的猶豫「妳笨手笨腳的跟上去也幫不上忙,不如在這裡等塞巴斯過來。」
「唔……。」莫札特冰冷的言語讓我難過的垂下視線,不僅沒辦法和伯爵談論工作上的事情,就連收拾碗盤這種小事情都要伯爵替我操心,我到底……都在做些什麼啊。
我握緊自己受傷的手指,然後對著莫札特點點頭,我默默的走回餐桌前想要尋找紙巾,可能是心裡著急和難過的關係,我眼裡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張紙巾,只是在餐桌前不斷來回的走動。
莫札特看著飄忽不定的我,他皺緊眉頭看不下去,走到我旁邊遞了他胸口前的手帕給我「拿去。」
「欸?」我瞄了一眼莫札特,卻發現他撇過頭臉頰有點微微漲紅,我輕聲的問他「就算會沾到我的血,也沒關係嗎?」
莫札特明明是那麼有潔癖的人,而且也討厭別人觸碰他的東西,鮮血這種刺鼻又容易染色的液體,一定會弄髒莫札特純白的手帕。
「怎麼可能沒關係。」莫札特指責著我,但與字句相反的,他口氣卻相當柔和「當然是妳要幫我洗乾淨。」
我驚詫的看著莫札特,瞬間明白莫札特此時的舉動,我想應該是我剛剛露出了不安的樣子,莫札特以為是他剛剛對我說的話造成的吧,他現在可能是想要安慰我,……莫札特雖然總是對我惡言相向,但他其實還是很體貼人的,我此時發現之前沒有發現到的事情,我不經笑了起來。
「謝謝你,莫札特。」我開心的接過他的手帕,有點寶貝的護著這塊純白的手巾,這是莫札特願意和我親近的證據,而且手帕還傳來淡淡的香味,讓心情平靜不少。
莫札特看見我如此珍惜手帕的舉動,他為了掩飾害羞,不削的看向旁邊「妳像個傻子一樣愣著幹嘛?還不趕快把血止住。」
「喔,對!」在我想要用手帕把血止住的同時,我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叫換。
「讓妳久等了,莫染。」賽巴斯汀拿著醫藥箱從遠處朝我們這裡走過來。
「對不起,賽巴斯汀,你明明在忙別的事情。」我低著頭不敢正眼看著眼前嚴格的同事,如果被發現是我不小心扎到手,賽巴斯汀一定會更加嚴峻的提高教學模式。
「沒事,還是趕緊把血止住吧……。」賽巴斯汀拿著醫療用品幫我包紮,然後他臉上佈滿擔憂並開始碎念著「看見伯爵來找我的表情,我就知道絕對是妳出了什麼事情。」
「謝謝你這麼擔心我。」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朝賽巴斯汀說著,賽巴斯汀的教程雖然很嚴厲,而且表情總是很面攤,但是遇到緊急狀況賽巴斯汀還是相當可靠的。
「對不起,莫染,但我此刻擔心的是伯爵。」賽巴斯汀無奈的說著,手裡也不曾停下動作「不過我都知道的,畢竟我一直都在看著你們。」
「嗯?」我盯著賽巴斯汀過於熟練的包紮技巧,根本不知到他剛剛說了什麼,我只問了他我此時在意的事情「……伯爵呢?」
體貼的伯爵不可能放著受傷的人不管,他居然叫了賽巴斯汀過來,卻沒有看見他的人,他是會跑到哪裡去呢?明明聞到赤液也無動於衷的伯爵,為什麼看見我的血就拔腿似的逃跑?一堆問題像是電腦不斷跳出的視窗一直閃過我的腦海。
「妳還真的是……一點自覺也沒有啊。」賽巴斯汀微微加重握住我手指的力道。
「啊!好痛!」我抗意的想要拉回自己的手,卻被塞巴斯汀過大的力氣阻止。
「忍耐一點,這些血不擠出來的話,是會感染的。」賽巴斯汀雖然是在擔心我,但他嘴裡不免繼續責備著「總是讓我看見伯爵那樣為妳忍耐的樣子,我真的都快看不下去了。」
「唔……你在說什麼?」無暇關心別的事情了,我一直抗議著賽巴斯汀的粗魯,明明之前都更加溫柔的,現在的他好像火山爆發一樣,但我終於發現,他現在這麼生氣一定是為了伯爵。
「如果能把妳的血液擠在杯子裡就好了……。」賽巴斯汀看著我指尖的眼神很真摯,但我覺得他此時說的話很恐怖……。
「賽…賽巴斯汀?」我有點緊張的想要逃離他的魔掌,賽巴斯汀有時會對我開難笑的冷笑話,有時候也會半玩笑的語出驚人的話,他現在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隨便說說的,我已經分不清楚了。
而在一旁的莫札特則是找位置坐在餐桌前,但印入他眼簾的是不遠處被裂成兩半的盤子和烤火雞,他驚詫了一下「那是……怎麼回事?」
「很驚人吧?莫君沒有看到伯爵的表演真可惜呢!要是早來一步就好了。」太宰對著莫札特笑著,好像是想要炫耀似的露出興奮的表情「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生氣的伯爵呢,只可惜這種遊戲不太能常玩,……等等果然還是去找小艾吧?」
「那是……伯爵做的嗎?」莫札特露出一點質疑的樣子,依那盤子碎裂的程度來看,都不像是人工所為,他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,……但說穿了,莫札特根本不相信是伯爵做的,他其實比較深信那是太宰的惡作劇,畢竟他也搞不太懂太宰這個人。
而太宰只是默默的盯著碎成兩半的盤子,依有點細微的聲音呢喃著「純種的吸血鬼說到底擁有的體態和能力,是我們後天吸血鬼也沒辦法比擬的呢,真可怕~~~。」
莫札特則是看了太宰一眼再度露出懷疑的眼神,但是他不想管那麼多瑣碎的事情,明明好不容易寫完一首曲子,久違的想要出來透透氣吃個飯,卻不小心捲入了奇怪的事件裡。
莫札特坐了下來,想要開始動起刀叉,但他猶豫了一下之後卻又放下刀叉,他開始不安的躁動起來,看著眼前如此多的美味佳餚,為什麼他心裡閃過的則是莫染流出的鮮血呢?
莫札特看向莫染一眼卻剛好和她對上視線,莫染像個孩子一樣手裡拿著他的手帕搖晃著,然後朝莫札特笑了起來,就像是想告訴莫札特她沒有弄髒他的手帕,莫札特盯著莫染只是瞇起眼睛把視線撇過一邊「……果然還是太過天真了。」
伴隨莫染包扎好的傷口,和不斷碎念的賽巴斯汀,以及在一旁已經吃完準備要離去的太宰,莫札特終於動了眼前的刀叉,這棟宅邸自從莫染的到來,開始起了很多的變化,比起之前多了那麼一點吵(歡)鬧(笑),但這樣的事態發展,莫札特好像也不像一開始那麼討厭了。
莫札特在大家看不見的情況下,偷偷微笑著,然後手裡切下了一塊牛排遞進了自己的嘴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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