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集中 痴の呼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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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與伯爵偽本篇連動

太宰x妳 第五篇

夜深人靜的夜晚裡，我漫步在昏暗的走廊上，就像那天被那扇門吸引一般，我跨著沉重的步伐走向那扇大門，停在門口我便直直的盯著它看。

在前幾天我消失的事件後我被帶回了宅邸，在賽巴斯汀要求我休息的這段時間，莫札特還會不時來擔心我的狀況，他似乎以為是自己害我險些遇害。

莫札特沒有辦法好好告訴我去街上的路線，是因為他很害怕坐交通工具，所以根本沒有餘力去注意周遭的景色，但我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，畢竟這是出於我自己忽然萌生的念頭，才害自己如此狼狽。

伯爵也跑來向我道謝，據西奧和亞瑟獲得的情報所知，那些獵人確實是因為某種傳言才會到森林裡尋找吸血鬼，他們也是這一帶作惡多端，盡是做些違法不當的事情來謀取財富的人。

貞德也沒有告訴我那兩名獵人之後的下場，但不用問出口我也很清楚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，只是貞德並不想讓我擔心受怕才遲遲不肯告訴我的吧。

而太宰在回程的路上都一直耐心的陪著我，在我回房想要向他道謝的時候，他卻笑的很妖治，而他那時對我說的話到現在還記憶猶新。

「現在就先好好的休息吧，我會再來找妳……那之後，不會再讓妳逃跑了。」

但那之後到現在卻什麼都沒有發生，太宰也跟平常沒什麼兩樣，親切的他會不時的跑來捉弄我兩句，或是帶著豆腐來探望我，也因此我和太宰會聊一些不足掛齒的小話題，但基本上都是他很溫柔的在逗我開心。

初次見面冒犯他的事情也還沒向他正式道歉，現在又接受了他的幫助，每個人的內心一定有不可以隨便觸碰的東西，但我卻自以為是的去觸碰別人的傷口，對方還是名留青史的偉人，這麼輕率的行為一定讓太宰感到不愉快了。

我從來都是堅信著自己的直覺，所以沒有做過讓自己後悔過的事情，但自從來到這個宅邸我一天比一天都來的不正常，甚至連賽巴斯汀交待的事情，我沒有一個可以做的很好，總是搞砸所有的家務……也許是夜深人靜的關係，也許是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遭遇了什麼，此時我心中不斷湧現出悲傷。

我伸出手輕輕的摸著這個木質的厚重門扉，想要將它推開，只見門不為所動像牆壁一般的堅硬，推開門而反彈的重力讓我再度意識到，我根本離不開這裡……順著門我就這樣滑落在地板上。

眼角忽然感到一陣發熱，這幾天對於自己的不安終於潰堤一樣，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家，不知道爸媽是不是在到處找我，一個傷心的幼苗一直在我心裡慢慢發芽，其實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其實一點都不堅強，所以無法克制這個幼苗在我心中的生長「好難受……。」

「秋子小姐。」輕柔的聲音將我從思緒中喚醒，當我回過頭就發現太宰站在我身後，只見他對我笑的很優雅「外面還下著雨呢，會著涼的喔。」

凝神靜聽，確實能聽見外面傳來的細細雨聲。

「就像是雨水將妳這樣的人帶了過來，妳不覺得嗎？」太宰露出的微笑讓我心跳加速，獨特的氛圍和雨聲靜靜地融合在一起

「咦？」對於他的話語我不明所以，我可是在這裡傷心欸……這個人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？

但好奇怪啊……明明應該開口吐槽他幾句，回過神來的時候，卻發現自己已經融入了現在的氣氛裡，這種詭異的氛圍和我們初次見面的那天很相似，但也許是夜晚、也許是雨聲，就像是內心希望留在這裡想要更加了解他一樣。

也許是因為他的出現，讓我更加認知到這裡是陌生的環境，或許也是因為有個人可以傾訴讓我稍微感覺到一點安心…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，但只要待在太宰身邊，一切就會不受自己的控制。

我搖搖頭，眼淚便大顆大顆的流下「……你就不能好好正常的安慰我嗎？」

「……這可不行啊，讓我看到妳這樣的表情。」他魅艷的聲音剛語落，就發現他猛地的靠近我。

他突然將我抱了起來，我的身體浮在半空中「你、你要做什麼？」

太宰不理會我的話，就抱著我將我帶離開走廊，但是他前去的方向不是我的房間，也不是餐廳也不是浴室更不是廚房……而是他的房間。

進到房間後他一鼓作氣的將我放在他床上，他的房間滿滿都是他的味道，外面傳來的下雨聲音在他房裡也顯得更加清晰，在嗅覺和聽覺同時被影響的氣氛裡讓我更加暈醉，他將雙手撐在我兩側把我禁錮在中間。

「……太宰？」我的聲音有點顫抖，但此刻我卻感受不到任何危險，所以我注視著他的眼睛，猜測他真正的意圖。

「讓好奇心爆發是一種冒險，壓抑好奇心也是一種冒險，兩者都很危險。」他猶如黑夜般的黑髮輕輕散落，認真的目光注視著我，眼裡也盡是一些我讀不明白的訊息「但是……人有宿命一說。」

端正的面龐湊進我眼前，我彷彿要再度被他妖治的雙眸吸入「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……。」

「即使說著否定的話，妳的表情也證明了一切喔。」太宰露出魅惑的笑容，撫摸著我的眼角替我拭去剛才的淚水「妳的表情在說……恐懼變成了興趣呢。」

「恐懼……變成了興趣？」我簡單的複誦一次，想要搞清楚這句話的意思。

正猶他所說，我是因為好奇心驅使而打開那扇門，同時還壓抑著自己的思鄉之情在這裡居住，前幾天我的失蹤事件也讓我感受到真正的恐懼，卻也不免感到一些興奮。

還壓抑不住心裡不斷對太宰產生的好奇心，這甚至會成為我留戀宅邸的原因……此刻，我不停的思考他話語背後的含意。

「那個……。」現在我也顧及不了那麼多，就用著現在這種害臊的姿勢和他說話「……對不起。」

「……？」太宰訝異的看著我「為什麼忽然要道歉？」

「因為初次見面那天……我對你說了很不負責任的話，明明是不能隨便去觸碰的事情，卻因為一時的好奇心……真的很抱歉。」我一昧的把話接下去，就想要對那次魯莽的行為道歉。

「我沒有放在心上喔。」太宰說完這句話的同時，卻發現他厚實的大手掌搭上我的頭「我只是在想是什麼讓妳一直處處躲著我，也猜測是不是被妳討厭而消極了一陣子呢，明明我是那麼親切的人。」

「這種事沒有人自己誇獎的吧……。」但沒想到他也會像這樣溫柔的撫摸著別人，我好像有點貪戀這樣的溫暖。

太宰說完後就把手伸了回去，讓我有點眷戀「妳真的想知道關於我的事情嗎？」

「咦？」總覺得此刻可以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些端倪「……嗯，謝謝你。」

「妳為什麼又要道謝？」太宰又是一陣訝異的問我。

是他給予我的溫暖，我知道這種奇妙的感覺是什麼，就把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他「剛才我做夢了……不是夢見自己被獵人殘暴的對待，而是夢見自己被吸血鬼咬了一口……就好像在警告我什麼一樣，於是就順著感覺走到了那扇門前。」

在我說話的同時，太宰只是靜靜地聽著。

「我萌生過要是沒有遇見吸血鬼就好了……的這種念頭……但是，逃避也不是辦法，一直壓抑著自己不想面對的心情，一直摸不透這種奇妙的感覺，讓我覺得很痛苦，……不過現在我只想要順遂的過完剩下的日子。」然後我認真的看著他，深怕沒辦法把自己的意念傳遞給他「也想要順著自己的心意來走……想要……更加認識你。」

「……我才來宅邸幾天而以就想家了。」我伸出雙手摸著他的臉頰，想讓他直視我的眼睛「你在這裡有一段日子了吧？……難道你都不會懷念日本，也不好奇21世紀的日本是什麼模樣嗎？」

「……。」太宰思考一陣子後，沒有任何情緒的回答著我「……是呢，會不會懷念呢？」

「請認真回答我。」我執意的看著他，不讓他曖昧不清的蠱惑著，雙手也加大力氣捧著他的臉。

只見太宰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，好像很喜歡我的反應「因為沒有留戀——所以不管生在哪裡，活在哪裡，對我來說都沒有那麼重要了。」

「欸？」這種像是已經沒有任何知覺或是對所有事情感到乏味的發言，讓我屏住呼吸。

太宰看著我略為吃驚的表情，就又瞬間改口「開玩笑的——當然是我很喜歡這裡的生活喔，居住在這裡的人也都很值得成為觀察的對象，在這裡我活得很愉快。」

「……你又這樣。」在我又想再次責備他這樣的態度時，他一只手指抵上我的唇瓣不讓我往下說。

「話說回來，妳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嗎？」太宰笑咪咪的看著我，零落下來的頭髮微微觸及到我的肌膚，讓我再度意識到我被他壓在身下的姿勢。

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笑意，想讓自己變成沒有知覺的木偶一樣，想要藏匿一直以來的無助，這世界上還存在這樣如此孤獨的人，我卻替他感到心痛，而且還有點氣憤。

有著好文筆的才華，擁有被他人敬仰的才能，為什麼還會感到如此陰沉呢？這就是已經位居上位，被他人崇仰所必須拋棄的情感嗎？這世界太不公平了啊——。

太宰和其他偉人不一樣，他從平常的樣子就已經在偽裝，像是也為了說服自己一般的在隱藏，為什麼不惜要做到這種地步，卻不找個人傾訴呢？

我將他的手從我的唇上移開，然後緊緊的握住「……是因為沒有可以深入了解你的人存在嗎？在多向大家撒嬌也沒關係的吧？自己一個人扛著，不讓他人觸碰的話……那你為什麼又要甦醒呢？」

「莉歐小姐，不能再繼續了喔。」太宰打斷我的話，語調裡還有種警告的含意。

「……！」第一次被叫了名字，我不由得吞下了要說的話。

「像妳這種美好的人，最好不要深入他人的孤獨裡，不然連妳也會被吸進去的。」他的目光吸收窗外灑進來的清冷月光，透露出妖豔的魅力，但眼裡卻是滿滿的黑暗和孤寂。

……又是這樣含糊其詞的態度，他到底多想要隱藏自己心中的苦處？

他讓我感到一陣憤怒，覺得自己好像在白白擔心他一樣，我鼓著雙頰撇過臉「算了！你就帶著這份孤單，孤老終身吧，笨蛋！」

「……？」太宰愣了一下，之後就大笑了起來「啊哈哈哈哈哈！」

我看著他笑的很開心……笑的有點燦爛就非常無言，我又不是想說什麼笑話給他聽，但是他的笑意不知覺傳遞到我這裡來，讓我剛才的怒意慢慢消逝，因為我沒有看過他這樣的表情，笑的如此純粹反而覺得有點新鮮。

「你可以起來了吧？」想要打斷他的笑，我開口問著他「莫非你想趁我虛弱哭泣的時候，侵犯我嗎？」

太宰停止笑意看著我，被如同月色般神祕的眼眸捕捉，讓我全身發熱起來。

「可以喔。」他衝著我微笑著，臉上是認真的神情。

「欸？」在我驚呼的同時，太宰的手搭上我的大腿「欸欸！！！你……？」

「在雨聲停止之前，就沉溺於淫靡的快樂吧。」太宰舉起我的腳親吻我的腳背，直到他觸碰到我的那一刻，觸電般的甜美感覺充斥全身。

「啊……嗯……。」甜蜜的愉悅感讓我不禁發出有失體統的聲音，太宰繼續往上親吻我的腳踝，他濕潤的舌頭和他柔軟的唇瓣徘徊在我的大腿邊上，酥麻感明確的襲擊我的所有感官，就連親吻的聲音也讓全身開始慢慢發燙。

奇怪……意外的覺得很舒服。

而我乾脆將雙腳舉起，往他的肩膀上放去，太宰卻被我忽然主動的樣子愣住，在我羞澀的看著他後……我一秒狠狠的夾住他的頸脖，然後在一個反轉將他撂倒在床上「笨蛋！你想得美！」

剛才甜蜜的氛圍瞬間被我打斷，我只管狠狠的教訓他。

「啊啊！」太宰疼痛的扭曲著表情，將手搭在我還在對他施暴的雙腿上，想要從我的力氣中脫離。

而後我放開他立馬坐了起來，便對著他吐出舌頭「我才不像莫染那樣善良好騙呢！想要找人舒服的話，找你的右手去吧！」

「咳咳！」太宰只是摸摸自己方才被我嘞緊的脖子，然後咳了幾聲。

我趁這段時間從床上跳起來，想要離開他的房間，卻在我手搭上門把的瞬間，聽到太宰細細的聲音。

「太好了，總算恢復以往的樣子了呢。」太宰坐了起來在床沿邊對著我笑，但他依舊摸著自己的脖子難過的瞇起其中一隻眼睛對我溫柔的說「晚安，秋子小姐。」

「唔……。」他最後一句晚安，好聽的讓我發顫，他不可能是為了讓我打起精神，所以才故意惹火我的吧？

但為什麼又是秋子啊……。

我猛地搖搖頭，反正不管怎麼猜想，我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，我沒有回答他的話，就只是趕緊離開他的房間，然後拔腿似的狂奔。

被丟下的太宰，只是優雅的坐在自己的床沿邊，然後笑笑的看著莉歐離開的背影「莉歐小姐確實和莫染小姐不太一樣呢。」

太宰站了起來回憶起剛才嘴唇觸碰到的柔軟肌膚，他再度伸出手摸著自己的發疼的脖子，但不是因為剛才的粗爆讓他疼痛，而是打從喉攏裡發出的乾渴讓他難受。

再次回想起莉歐將雙腳擱置在自己肩膀兩側時，她臉上意亂的美麗表情，發出的聲音也是如此淫亂「……很甜美的味道呢，不知道嚐起來怎麼樣？」

太宰彷彿找到了之後生活的樂趣，愉悅的仰起嘴角。